秦姝半夜饿醒了,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,摸了半天都没摸到,而且那触感好像也有点不对劲,怎么感觉软软的,还有温度?

    她猛一下睁开眼,看见面前居然躺着个人,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她这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吗?她床上哪儿来的男人?

    男人身上白衣胜雪,在昏暗的环境里简直是发光一样的存在,只是肩膀上有着大片血迹,明显受了重伤。

    视线定格在他脸上,秦姝登时就被惊艳了,这男人虽然脸色有些苍白,唇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,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仙姿玉颜,反而更令人怜惜。

    这妥妥的男主的颜值配置啊!

    不过秦姝很快就顾不上欣赏男色了,因为她发现,自己不在床上,也不在房间里,而是在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山洞。

    石壁上生着苍翠的青苔,角落里还长着几棵蕨类植物,洞里弥漫着一股湿气,还有种古怪的味道。

    说不上难闻,但也绝对不好闻。

    身受重伤陷入昏迷的男人,陌生却真实的环境……阅遍各种的秦姝很自然就有了一个联想,她该不会是穿了吧?

    秦姝惊悚了,赶紧朝自己身上看去,她全身上下都裹在一件黑色斗篷里,像是见不得人一样,再看手——

    那哪里是手啊,分明是鸡爪!瘦得只有一层皮。

    身上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儿去,没胸,没屁股,脸上更是一点肉都没有!简直就是会喘气的活体标本!

    哪哪儿都硌人。

    这肯定不是真的,她一定是在做梦吧?秦姝掐了自己一把,疼!所以,她真的穿了?那她穿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!

    就在这时,脑海中一大波记忆汹涌而来,秦姝被冲击得头晕目眩,靠在石壁上努力消化着那些记忆。

    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,秦姝吁了口气,睁开眼睛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
    她穿的这具身体没有名字,如果硬要说的话,就是“小贱人”,因为她师父(又或者是娘?)从来没给她取过名字,一直都“小贱人”、“小贱人”地叫她,看她的眼神跟看仇人似的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叫白洛儿,从原身有记忆起,白洛儿对她不是打就是骂,更过分的是,白洛儿还把她当药人,用她试药、炼蛊,原身体内就被她种了一只蛊。

    ——胭脂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