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星河额角直跳,想起早上临走前那开阳峰弟子意味深长的眼神,顿时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他不由腹诽:你们太一宗不如改名八卦宗罢了,全宗上下都这么八卦,关键传的还都是假消息!

    谣言害人呐!

    盛酽一直陪他待到武课结束,似乎真不在意那群弟子练得如何,看也不看一眼。

    退堂后盛酽又把他送回住处,叮嘱他好生休息后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一走,盛星河便麻溜出门,转头就要去找盛酽口中的野男人——江平野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,他刚踏出房门,就见劲瘦高挑的少年进了院落,微风扬起他束发的黑色发绳,拂过一张淡漠脸颊。

    不过看见盛星河时,那份冷意似乎减少了几分。

    像是笼在春江上的冰雪初融。

    盛星河看见他,笑得眉眼弯弯:“我正想着去找你,小师弟便来了,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。”

    江平野看见他脸上的笑容,又被他这话说得一顿,微不可察地偏了偏脸,不自在道:“师兄用词不当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当不当的,你进来,我有事要问你”。

    盛星河嫌他磨蹭,上前扯过他袖子就往房间里带。

    身后的江平野低头,看了看交叠在一起的衣袖,又看向衣袖中伸出的那截细瘦莹白的手腕,不堪一握,似乎轻轻松松就能挣脱开。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,被拉着的那只手微动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认命地放下,抬脚跟着少年进了屋。

    盛星河让人坐下后,正欲开口,又想到什么,“对了,师弟你来找我做什么?你先说。”

    江平野的视线终于从自己的衣袖上移开,他表情严肃了些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告诉我,这果子是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他抬手,两个碧绿色的果子躺在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