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失神与悸动都仿佛只是水中月，风一吹，便成了无数破裂的涟漪。
“怎么一个人在这？”
于野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，推开半掩的形体室大门走了进来。
【这不是三组的导师吗？！好帅！】
【分组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好帅！请原地出道好吗？！】
【三组导师单独跟二组选手在一起？？？】
【我嗅到了CP的味道！】
【前面的不要搞邪·教！】
“我在思考第一阶段考核舞台要展示的内容。”
因为碍于摄像机24小时直播，燕辞不敢离于野太近，他们一个站在门口，一个缩在墙边，隔着半个形体室远远地对话。
“展示舞蹈吗？”于野摸了摸嘴唇，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场景，赞扬道：“你跳的舞看起来很特别，在哪学的？”
“自己……自己随便乱比划的，我没学过跳舞，但是导师要求以两人一组的形式表演舞台剧，我没找到搭档，就想着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试试。”
“为什么没找到搭档？”于野向他走过来，眼神有些晦暗，似乎在询问燕辞“是不是华钰秋欺负你了？”
“我们组有人退赛了，注定有一个人轮空的。”燕辞手指抠着形体镜前的栏杆扶手，虽然自己人缘不好是事实，但当着于野的面承认这件事还是令他十分尴尬，不由低着头小声解释：“但是也没有规定说一个人不能上台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成了那个轮空的？然后想剑走偏锋自己一个人表演？”于野神情说不上是喜是怒，他没有继续靠近燕辞，而是在扶手边站定，顺着镜子望向燕辞。
“个人能力确实很重要，但既然这是档综合性选秀节目，除了你自己的光辉之外，你还得让所有人看见你身上的无数种可能性，而成团就是其中一种。”
于野屈指敲在扶手上，偌大的形体室响起低沉的回声。
“为什么不试着找外援呢？”
燕辞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“外援。”于野转了个身，胳膊撑着扶手，孔灯从他头顶照下来，整个人笼罩在一篇模糊的光晕里，燕辞远远看着他，像在幻境里隔着重重纱帘眺望他一样，朦胧却又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