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？”管家潘叔手里抱着一个大盒子走到沈行舟跟前，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，打开盒盖说，“家里的铜马都在这了。”
沈行舟“嗯”了一声，也没看到那盒子里面的东西，只冲着明含招手：“过来，给你的。”
这动作和语气怎么都像在招呼宠物狗，明含撇撇嘴，淡声拒绝：“我不要。
“呦，长脾气了。”沈行舟冲潘叔摆摆手，自己走到明含跟前，偏头看他，“生气了？”
明含两颊依旧红红的，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，想也没想就瞪了他一眼：“没有。”
沈行舟有点想笑，却好歹忍住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只是直觉不能再惹明含。
“那刚才干嘛咬人？”沈行舟抱着胳膊，状似思考，“是不是觉得我退步了？”
明含没听懂，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：“什么？”
沈行舟憋着笑叹了口气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塞到明含手里：“拿着吧，你最喜欢的。”
明含看了一眼手里的黑卡，疑惑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钱咯。”沈行舟言简意赅，“这卡没上限，你随便用，只是一点，别再让我看见你捡垃圾了。”
明含顿了顿才明白他是给自己钱，没上限就是随便花。可是，随便花他的钱，为什么？
“我不要。”明含咬着后槽牙拒绝，感觉心都在滴血。
“为什么？”反倒是沈行舟问了这个问题。
明含诡异地看他，意思再明显不过：“无功不受禄，自然要不得。”
“宁可捡垃圾也不要我的钱？”沈行舟勾了勾唇角，附身凑到他耳边，语气撩人，“这么有志气，都不像那个拼命爬我床的小岳了。”
明含忽地抬眼：“你说什么？你说谁，什么？”
沈行舟却攸然退开，把黑卡从他手里抽回来，背转身说：“既然不要我的钱，那我的东西你自然也该不屑一顾才对。”他走了两步忽又停下，偏头对明含道，“既然要滚就滚干净点，沈家的垃圾也不是谁都配捡的。潘叔，你去收拾收拾，别叫人看了笑话。”
潘叔应了一声，走到明含跟前，把睡衣和垃圾袋都捡起来。
明含看着沈行舟的背影转出小巷子，终于深吸一口气，低头道：“对不起，请您稍等一下，我这就换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