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泉宫,太后赵姬端正的坐在案旁。
长信侯嫪毐,则恭敬的侍立于她身侧。
前来替大王送口信给她的寺人已被遣返回章台宫。
目下甘泉宫所留下的侍女仆人,要么是她赵姬的心腹,要么被嫪毐重金收买了。
“嫪毐,你说说大王传这口信于我,是何意?”
听完寺人的禀报后,赵姬一对黛眉紧蹙。
沉思的模样,使得本就生得相貌极美的她,此刻愈发显得妩媚动人。
‘何意?’
无奈呗!到最后大王他不还得向相邦和太后服软。
心里虽然这么想着,但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。
只见嫪毐自信一笑,奉承道:
“如今这大秦的庙堂,乃是太后监国,相邦主政。
况且那嬴成蟜常与大王作对,且他是韩太妃的子嗣。
虽然韩太妃逝去多年,但您莫要忘了。
韩太妃在世时,可是华阳太后手中对付您的一把利剑。”
“大王此举,一来是尊敬您,毕竟他尚未加冠亲政。
二来呢!大王是想让您出出心中的恶气,正巧他也不用背负杀亲弟的骂名。”
其实这一通说辞都是他听门客说的,他早年不过一介马夫,大字不识一个。
更何况那些乱七八糟的君子之风,什么周朝祖制,他一窍不通。
套用门人的话投机取巧,再加上些许阿谀奉承之词,加以胡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