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近似空白的仓惶语调，让祁骁成功止了声，静静看着眼前人，霍连星勉强扯出个笑来，轻声道：“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，我想和你看冬天第一场雪，就急着赶回来了……”
“这里离家也不远，我们走着回去吧？”霍连星小心翼翼问着。
“……好。”祁骁闭了闭眼，一时不知对错。
这一路走得太难，霍连星走得太慢，直到走到别墅门口，雕花铁门还没开启，阴沉的天就开始纷纷雪落。
霍连星抬手接过几片雪花，偏头看向他，满含欢喜之下是隐隐哭腔，“今年的第一场雪……祁骁。”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几乎同时出口的话，内涵却截然不同。
祁骁愣在原地，霍连星却伸手紧紧抱住了他，再压抑不住泪水滚烫，仓惶辩驳着，“不离……祁骁……不离婚好不好？”
分明哭得胸膛都在颤，怎么就咬死了不字。
祁骁指上沾了泪，有一瞬恍惚，他的泪好烫……
可祁骁仍是捧住了霍连星脸，小Omega冻得鼻尖通红，大滴大滴的泪溢过眼角，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小狗。
“不公平，连星，这不公平。”他一点点抹去霍连星的泪，又被热意覆过指尖。
霍连星低低抽着气，不住摇头道：“……我不在意，我当不知道……我不想……我不要离婚……”
被抛弃的小狗会哭，在冰天雪地里恢复流浪。
霍连星想不明白，为什么期盼已久的第一场雪会变成这样。
他蹲下身去，在行李箱里翻找着，慌不迭道：“我给你带了礼物……那边的干花真好看，当书签正好，还有这个，胸针，第一眼我就觉得它好适合你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好多好多的话被中断，霍连星抓着礼物盒，那修长十指，指节已然泛红。
“这对你不公平，霍连星。”祁骁的话比十二月冬还冷峻，霍连星愣愣着，松开了盒子，似乎恍惚了好久，他才反应过来，猛地抓住祁骁手，仰头颤道：“我不介意……祁骁，你给我一点喜欢就好，哪怕只有一点点……”
“……”这回换祁骁沉默良久，他终究是抽开了手。
“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，冷静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