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阕脸色比方才还要不好,冷眼扫过不远处看着自己在那里跳脚炸毛的大弟子,冷声道,“是你将他带出来的?”

    熬上连忙摆手,“是小师弟自己来的。”

    连阕黑着脸,“你告诉他我在此处?”

    鳌山忙低下头。

    连阕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,只露个头顶给自己,怀中已经一片湿热。

    心中一动,连阕压低声音,道,“阮幸,你先松开。”

    阮幸没动,手里却抱得更加紧,“我不松,松开师尊就没了,师尊,你受伤了吗?”

    “阮幸,这不是我的血。”

    【你是个傻子吗?竟闻不出来这是兽血?啊,你这个师尊还挺狠,直接取了心头血,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小如如被他剜了心呢】

    脑海中小喇叭的声音同时响起,阮幸肩膀一僵,随即抽噎着慢慢退开。

    这才细细打量起连阕右手来,“原来是兽血啊,师尊,我太担心了,没闻到”

    阮幸显得有些可怜巴巴。

    【要不你再抱一会儿,我吸吸这兽血上的精气。】

    阮幸哪里敢让它在连阕面前吸食|精气,赶忙一抚胸口,死死按住躁动的小喇叭,苦着脸开口,“师尊,我心口痛”

    连阕沉着脸,终是抬起左手在他心口处打进一道灵气。

    灵气温热,阮幸顿觉周身舒爽,小喇叭也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连阕凝视阮幸半晌,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“阮幸,你与为师好好解释解释。”

    连阕突然语气冰冷,阮幸一僵。

    看一眼两个弟子,连阕道,“回七绝峰。”